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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主播“架机位”月入4.8万 这是个好生意吗?

“不是不应该翻车,而是绝对不可能翻车。”

赵天和是上海一家摄影摄像公司的摄影师,他这样评价4月24日董明珠在抖音的直播首秀。在那场直播中,格力董事长董明珠遭遇滑铁卢,整场直播频繁遭遇画面卡顿、反复重播、回音、声画不同步……

这场灾难级的直播,很快成为提供直播技术服务的广告、摄影摄像公司们的讨论热点。

“格力这种级别的企业,完全请得起专业的团队来做。专业团队做直播,都要做测试的。网络信号不好,那就要拉专线。这个费用很高,但格力也出得起。”对直播中的故障,赵天和认为它像是一场炒作。

在公众号“摄像人网”以专业视角复盘这场直播,并提出解决方案的文章下,有人留言提到,为格力提供直播技术服务的公司,本来是一家做视频的公司,过年前增加了直播业务,也成功完成不少直播执行。

但在接手格力这笔“大单”时,这家公司不过是只有3个多月经验的“直播新人”,没有做好前期准备和后备计划,导致技术翻车。

据腾鱼了解,从去年下半年起,不少摄影、广告公司开始新增提供直播技术服务的业务。今年2月起,由于疫情的影响,一些企业的线下活动不得不取消或缩小规模,线上直播业务迎来爆发。

腾鱼跟这些公司聊了聊,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需求与市场。迅速增长的B端直播服务需求,能否弥补其他业务暂停带来的损失?这个领域,真的是一片蓝海吗?

谁在提供直播服务?

通过百度搜索“直播服务”,前5条都是直播服务平台的广告。填写注册信息后,很快就会接到平台方的销售电话。

在58同城,如果仅搜索“直播”,则会跳转到招聘主播的页面,但如果输入更精准的“直播推流”,就能得到一些文化传媒、广告、会展、摄影摄像公司的联系方式。

推流是将视音频信号传到网络的过程。如果在一场直播中试图展示复杂画面,比如多个机位、电脑屏幕、事先录制的影像、接入外景等,就需要推流服务。

这其中,既有北京上海都有分公司的大型广告公司,也有不少小型的摄影公司。

“小公司都是一人身兼多职,哪里需要去哪里。”在一家小型摄影摄像公司工作的赵天和,既是公司摄影师,也是在58同城的页面上留联系方式的“客服”。

在提供直播服务的公司中,还有少部分试图拓展多元业务的MCN机构。广告、摄影摄像公司构成了剩余传统市场中提供直播技术服务的主力。

一方面,前期专业设备的投入是个无底洞,“单反穷三代。”对于本身就已拥有摄影、摄像团队的公司来说,直播业务只是在原本基础上的拓展,不需要太多额外设备成本。

赵天和团队用的专业摄像机,1台价格在3万元左右,如果购置3台,再加上导播器、灯光设备,投入至少在10万元左右。

当然,即使是摄影摄像公司转型做直播,依然需要应对跨界的学习成本。他们需要充分理解直播设备和摄影设备的差异。来自广告公司的商务周铭举了一个例子,“比如佳能5D可以摄影、摄像,但是它有一个30分钟自动关机的机身保护设置,这就不适合直播。”

另一方面,部分大企业的直播服务已经进入了相当专业的阶段,对直播服务的需求也更加专业、细分。这也提高了新玩家入局的门槛。

赵天和告诉腾鱼,他们曾参与一场大型游戏直播,现场仅导播就需要20多人,这还不算另外单独的摄像、技术团队。周铭的公司最近参与了一场车企的直播,通过平台到广告公司的层层分包,他们公司只派出了1名员工,提供了其中某个具体环节的服务。

谁在寻求直播服务?

2月起,两家公司收到的相关咨询都有大幅增加。可询价是一回事,实际成交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从赵天和与周铭3个月的营业来看,这些直播需求基本来自原有B端客户的需求升级,教育培训、医疗行业是两个典型的代表。

在疫情之前,这两个行业经常举办大型活动与会议,现场摄像、影像留存是常规操作。疫情之后,场景转移到线上,教师、医学专家等就通过直播的方式在钉钉、ZOOM、小鹅通等远程协同办公平台进行互动分享。

疫情发生之后,“全民直播”似乎如火如荼,但针对专业直播服务的需求,却没有迎来真正的风口。其中的关键因素,还是价格门槛。

将直播作为“救命稻草”的商家们,通常没有预算请专业团队。聘请专业直播服务团队的必备要素是“现金流充足”。

赵天和提到,他们在为企业直播的时候,企业经常反过来拍摄他们的工作场景,并且进行宣传,毕竟,愿意花钱找专业团队直播,是体现自己“不差钱”、“重视客户”、“更加专业”的一种暗示。

除了B端需求方,赵天和接到过不少个人用户的咨询,大多想做抖音直播,让自己的直播看起来高大上。“他们心理价位可能在三五百,但我们的起步价是三五千,基本问过价格就没有联系了。”

直播服务是门好生意吗?

尽管服务价格不菲,直播服务的营收和利润却不算理想。

赵天和常做的直播,规模是2个机位,需要4-5位团队成员配合。公司稳定的业务量大概是一周2场,一场收费6000元左右。这样算下来,1个月的直播服务仅带来48000元的营收。

受到疫情影响,跟去年同期相比,赵天和公司的传统业务(大型会议拍摄、录像)营业额不到去年的1/3,加上补充的直播服务和培训类拍摄,营业额大致恢复到以往的近2/3。

周铭的公司灵活分组为客户提供服务,一周的业务量大概是20-30场,经常会出现忙不过来的情况。如果只是远程指导,无需团队成员去现场摄像,一天最多可以做5场,这种3人远程支持的互动直播,最低价格在3000元一场。

除了提供直接的直播技术服务以外,赵天和和周铭背后的公司们,也开始售卖“定制化直播方案”。

赵天和告诉腾鱼,直播费用之外再加1000元“教学费”,就可以学到直播的技术,他还可以提供一些设备搭配作为参考。

不过“定制化直播方案”的竞争激烈,设备商家们早就看准了这一需求。在淘宝搜索“直播”,马上会联想出“直播套餐”、“直播支架”、“直播设备全套”等关键词。一些商家在售卖直播套装的同时,还会额外提供1对1精准调试。遇到技术问题,也可以随时找客服询问。

数码KOL们也没放过这个风口。今年2月,B站2019年百大UP主影视飓风开始带货数码产品,其中就有导播台、麦克风、灯光等直播设备。影视飓风的主理人Tim向腾鱼表示,他们也能够给粉丝们提供一套直播设备的搭配方案,而非仅是单个产品的售卖。

全民直播的热潮还会持续,但直播服务商的未来会好吗?至少目前来看,除去其本身的价格门槛和利润率问题,来自各方的竞争压力并不小。

这其中的关键在于,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完全充分竞争的崭新市场,而是B端企业们从视频拍摄走向线上直播的消费升级浪潮。

3个多月以来,赵天和与周铭们服务的对象几乎没有单次的“激情下单”,大多还是长期合作。但在业务模式上,真正通过SEO搜索广告成交的不多,这依旧是个讲究口碑、通过客户间口耳相传带来新客户的行业。

不过,这些新增服务需求的企业们,自建直播团队的欲望与动力其实很低。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单次设备投入,还有为此付出的学习成本、维护成本,甚至还需单独增加技术人力。

从另一方面来说,如同之前的线下会议与发布会一样,直播终究是一门外包的生意,这种需求会长期存在,只是多与少的问题。

小到一场培训课程、一场医疗讲座,大到一场车企发布会直播、一场著名企业家的首秀——直播技术服务商们争夺的还是从前的企业客户。换句话说,甲方还是那些甲方,乙方还是那些乙方。

当疫情进入稳定阶段,线上场地报批、大型活动放开后,直播的需求自然回落。到那时,广告公司们提供的直播,只是线下服务之外的附加值,还是真的能够成长为营收的基本盘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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