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，张欣尧和粉丝们一起度过了他25岁的生日。
作为粉丝上千万的抖音初代红人，他拍过官方宣传片，做过抖音官方活动的主持人，曾因2017年一条抖音视频《要不要做我女朋友》爆红，半年涨粉近500万。
视频中，他身穿白T恤，带着黑色棒球帽，笑容略带青涩，动作卡点干净有力。
“要不要做我女朋友？我会一直拉着你的手。”
时隔三年，当生日会现场的屏幕上再次播放这条视频时，台下粉丝依旧疯狂挥舞荧光棒，大喊：“要！”
在张欣尧心里，这条视频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。但同时，面对短视频的风口、抖音平台的迅速发展、新晋红人的崛起，他也有过迷茫与困惑。
11月23日，我在生日会后台的化妆间里见到了张欣尧，和他聊了聊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
与抖音结下“孽缘”
采访当天，张欣尧原因是他的父母从老家内蒙古赤峰来到了北京。
他一进化妆间，挨个和工作人员打招呼，外套里穿着一件印着皮卡丘的黄色毛衣，皮卡丘也是他粉丝的昵称。
聊到舞蹈，他略显兴奋，“在大学时，疯狂迷恋上了跳舞，有空就找地方自己练习”。
毕业后，他做过一段时间舞蹈老师。就在那时，2017年初，他被街舞教室的朋友安利了抖音这款软件。
他发布的一条视频是他坐在桌子前做手势舞，没想到上了抖音热门精选。
紧接着，他又发布了几条视频，都上了精选。抖音官方联系到他，询问他是否可以持续更新。
“就这样结下了这段孽缘。”他开玩笑道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，抖音官方邀请张欣尧去北京拍摄官方宣传片。他说，“那时候粉丝体量并不大，只有8.7万。”
他因此认识了不少抖音达人，他们一起研究技术流，如何把视频拍摄的更加酷炫。
一直在父母眼里“听话懂事”的张欣尧，也在那时决定去北京闯荡。
2017年7月，那条《要不要做我女朋友》的抖音视频，让他迅速走红。粉丝数很快超过了200万、400万、600万，张欣尧也成为了2017年抖音数一数二的头部达人。
这条视频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置顶视频。截至发稿前，该视频点赞数220.5万，转发数66.8万，评论数17.5万。
直到今天，评论区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新评论，“因为这个视频下载了抖音”“打卡，回来怀念我的初心”“今天看还是很上头”。
起初，他视频拍摄很随意，更没想过通过短视频赚钱。
他接到的第一条广告，让他至今印象深刻，“一个服装品牌的广告，我的广告报价是一万五。收到钱的那一刻，我觉得自己就是首富，从没有见过那么多钱”。
瓶颈期的改变
2018年春节之后，抖音迎来了一波数据高峰，海草舞、手势舞等酷炫的竖屏视频带来了巨大的流量。
同年3月，抖音品牌升级，将Slogan改为“记录美好生活”。抖音上的内容领域也不在局限于才艺展示，美食、旅游、教育、萌宠等其他垂直领域开始崛起。
那时的张欣尧还没能转变自己的想法，“我一直在原地打转，把自己困在一个牛角尖里走不出来。抖音平台的风格已经在转变，而我还在追求技术流、酷炫”。
去年年底，他陷入了瓶颈期，对着镜头做动作、卡节奏的视频慢慢让粉丝感到枯燥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拍什么些，感受到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力量有些局限，想找一个团队或公司一起策划。
这时，他通过朋友搭线，与无忧传媒MCN机构签约。目前负责他短视频的团队有6个人，包括运营策划、拍摄后期、舞蹈老师等，“签了公司后，团队、经纪人都会给我一些专业的建议，自己也在上一些声乐课、表演课”。
无忧传媒CEO雷彬艺分析称，张欣尧之前有段时间的工作太杂，精力不专注就会造成内容枯竭。而纯唱跳不直播，点赞也会受到影响，所以现在他也会通过直播与粉丝互动。
现在，张欣尧的抖音视频里多了生活化的元素，比如他参加另一抖音达人「老王欧巴」的婚礼，作为伴郎团的一员跳了一支舞，该视频点赞数达101.8万。
除了跳舞，他也在尝试一些新内容，例如搞笑段子、女友视角、vlog等视频，也会和其他达人一起拍摄视频。他希望通过这样的尝试，慢慢找到粉丝喜欢的内容。
他一直强调，不希望太刻意地去做什么，想在视频里做最真实的自己，更生活化也算是一种进步。
下一步，更想从抖音走上大荧幕
在张欣尧生日会的现场，除了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，也有无忧传媒的头部达艺人，像「多余和毛毛姐」、「李昃佑」、「老王欧巴」、「新闻主播欧文浩」等。
雷彬艺表示，生日会之前更多是在直播间里举办，现在之所以开始尝试线下，一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与粉丝互动的机会，二是无忧传媒一直在把红人往艺人方向打造。
目前，无忧传媒旗下签约了两万多名达人和主播，其中有几十个超过五百万万粉丝的达人，几百个百万粉以上的达人，以及一千多个十万粉丝以上的达人。
雷彬艺介绍，签约红人会有一个指标，像除了会去考虑颜值，情商，才艺等条件，最重要的还是看重人品，他觉得张欣尧身上有一种偶像气质。
除了抖音红人，在张欣尧身上还有许多标签，比如舞者、主持人……
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会，又什么都喜欢，但他又要求很高，并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专业。最近，他还想尝试去演戏。
“因为上表演课，对演戏产生了兴趣，有时候对着镜子、和朋友一起玩得时候，不知不觉就演起来了。”
时至今日，短视频造星并非个例，「费启鸣」、「代古拉K」、「你的小甜甜」等抖音达人，都在短期内因为一首歌、一个动作或一句话，迅速火遍全网，获得大量粉丝关注。
有人因此出圈，成功进入演艺圈，也有人很难持续增粉、保持热度。
“我在往全能艺人的方向去发展，但明星只是一个称呼的名词而已，等我真的具备了那些条件和能力后，哪怕我就是一个网红，也无所谓。”
对于MCN机构来说，希望通过源源不断的活动和作品来维持他的热度。雷彬艺说，公司在给张欣尧接洽微剧、主持等工作。
他开始频繁上综艺、发新歌、商演等，在10月19日的抖音美好奇妙夜上，与AngelaBaby杨颖、关晓彤、华少等明星同台主持。
不过，他也有担忧，“其实这两年我过得挺顺的，但总觉得这是在消耗我之后的运气，我一直在警告自己要绷紧那根弦儿，不能放松”。
“你觉得三年后的张欣尧会是什么样？”我问道。
他思索片刻后说：“两个结果，一是成为全能艺人，能参与主演大荧幕作品；二是踏踏实实继续专注做短视频。我不知道平台未来会往什么方向发展，但我一定要去适应它。”
